只是大抵是清瘦了一些,原先那些合身宽敞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那般的耀眼夺目,不可比拟。
可如今再见他,就见他的衣袍过于宽大了些,肩膀胸膛两处具是松松垮垮的样子,他完全就撑不起来。
除此之外,面颊也有了些消瘦,清减,竟能清晰的看到他的面骨轮廓,坚硬清雅的下颚线。
见她看他,他仿若这时才抬起了眼帘,清冷幽深的眸光隔了多远的距离,就这样直直的看了过来,冷淡极了,没有一点的情绪变化。
她的心好像突然间被巨钟给敲响了一下,轰一声又在瞬间坍塌了,在她的记忆里,他好像从未这般平静镇定过,就仿若他们二人初次见面般,你不认我,我也不识你。
不知为何,尉迟鹭眼角的泪水忽然就涌了出来,酸涩,委屈,疲惫,害怕,种种情绪皆有,混杂在一起,险些要了她的命。
原来,这种感觉,竟是她这两世以来,第一次感受到。
“盛……”她嗓音沙哑难受,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苦闷和委屈。
她应该叫他什么呢?
盛怀?
盛稷?
盛川渝?
还是首辅大人,亦或是……罪奴?
她未想清楚,可是面前的人,却这般冷漠的转过了身子,迈着沉重的步伐,森冷道:“送建平郡主回梧州城,没有本首辅的命令,不准她再踏入云鸣寺半步。”
彭戈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就这般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是,下属遵命。”
“盛稷!”她终于叫出了声,却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为、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她?
为什么要来烟州城?
为什么要藏身在云鸣寺?
为什么,这样对她。
“郡主想问什么,微臣都无可奉告。”他迈着打颤而病痛的双腿,一步、一步走上了阶梯,身影逐渐远去。
既然她要选大义,他便成全她,他盛稷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这次,她再如何,便与他无关了。
“盛稷!”
“盛稷!!”
尉迟鹭红着眼睛大喊,“如今梧州城大患,你身为首辅一职,岂能龟缩在这云鸣寺,对天下不闻不问?”
“郡主菩萨心肠,微臣比不得,微臣便在这寺内祈福,保佑梧州,保佑天下。”
保佑她。
“盛稷!”
“盛稷你站住!”
“你给本郡主站住!!”
纳兰画浅哭着扶起她,劝说道:“小主子,小主子您冷静些……”
“盛稷!”
“盛稷!!”
“小主子,您当心身子,您的身子可经不起啊……”
“盛稷!”
“盛——”尉迟鹭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两眼一抹黑,头晕地旋的就昏了下去。
纳兰画浅吓得不轻,急忙伸手接住了她,“小主子?!”
“主子?!”韩晨和姜赫也跑了过来,“主子,您怎么了?!”
纳兰画浅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晕了过去,忍不住的哭嚎道:“来人啊!”
“快来人啊!建平郡主晕过去了!!”
“首辅大人,建平郡主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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