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净言语中却依旧只是一味的平静说道:“佛也好,人也罢,无论怎么选,将为之而付出的代价都属于我自己,所以这对于我来讲并没有什么,选择本来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场间陷入了沉默,没人出手。南宫寒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对手很强大,他在思考,怎样才会赢。
而智净没有打扰,静静的站在两人的对面,因为他觉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无论怎样的阴谋与手段终究都是枉然。
“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谢方丈的耐心等待。”然后南宫寒直起了微微弯曲的腰。
南宫寒终于高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剑,刹那间天地失色,一股异样的寒气从南宫寒举剑的动作中汹涌而出。
林忌仰头,浓雾渐散,漏出本来颜色的天穹那头,似乎正有一抹无边无际的黑暗正蔓延过来,他们的脸上本应该充满着绝望与恐怖的情绪,但是却依旧不退不让。
山风轻拂,林忌的身旁一阵犀利的声响后,南宫寒已经消失在原地。
挨打不是隐龙庭的选择,与其接受对手的压迫,不如不再沉默。
“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在林忌眼中已经变为一道虚影消失在身旁的南宫寒,在老人的眼中其实并未很快。
他只是淡淡的挑起了嘴角,说出了一句颇为神秘的话后,并未有什么大的动作。
南宫寒只是在等待一个突袭的机会,而此时他认为便是他最好的机会。
嗖的一声,秉直的铁剑射至那名智净身前。
智净纹丝不动,只是衣袖一卷,如乌云骤临。
智净的衣袖黑云深处亮起一抹金光,一枝极窄极细的光泽从衣袖中刺出,刺破那由南宫寒带来的杀意,迎着铁剑而上。
然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马上即将相撞的两道精光中的一道骤然一倾,忽然改变了方向,那由天空飞奔而来的铁剑没有刺中那道金光,而是擦着那道金光而去,继续冲向了智净。
南宫寒蓄意已久的一击当然不会只是简单的一刺那么简单,在剑身之处留下了一道精气在与那道来自智净的金光即将接触之时,猛然炸开,生生的将铁天剑的路线改变。
林忌的眼光骤然紧缩,因为只要下一刻,这柄气势磅礴的铁剑便可以另他们对面的敌人重伤,当然如果敌人依旧纹丝不动的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出乎了智净的预料,但也只是出乎预料而已,眼角微台,他依旧没有动。
但是异变再起,在众人的眼中那柄已经快如闪电的铁剑竟然再次莫名其妙的改变了方向。
“叮……”如同金属的碰撞声一般,这本不应该出现的声音忽然在智净的身上响起。南宫寒皱眉。
智净侧头,肩上的僧袍在剑尖撕开,内里微黑的肌肤出现一道极浅的伤口,伤势并不是太重,仿佛他的皮肤比钢铁更要坚硬一般。
林忌有些惋惜,如果这一击在南宫寒全盛的情况下施展恐怕智净将无力再战,可惜却因为精气不足而改变了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只有这些?”智净冷笑,只有一句话,但是沉默里却蕴着他此时的冷酷和强大。
身上的那道极为细小的伤口亮起了一道金光,就在两人的眼中慢慢的愈合消失,片刻之后能够证明刚刚南宫寒的一击存在过的便只剩下了那被铁剑割开的僧袍了。
“咳咳……”南宫寒忽然弯起了腰,咳嗦了起来,这一击对于他来讲已经付出了自己十分的力量。
铁剑并未被南宫寒收回手中,而是在砍断了不知道多少颗树木之后插在了小山的某一处。
“当然不只有这些。”南宫寒言的声音因为剧烈的咳嗦变得有些沙哑,但是却并并不听,若铁石磨擦,也没有刻意透出冷酷强悍的意味,只是平平静静平平常常说着话,却让人觉得有些发寒。
“螳臂当车而已。”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不知为何智净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似乎这名身在无量境界的强者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所以他将他藏在长袖下的手伸了出来。
智净的表情没人看的透,但微微颤抖的僧衣,以及天地间急剧波动的精气,都在证明老人即将出手的事实。
“咄……”南宫寒高呼一声,放在身后的右手,急速挥出,隐藏于天地间的某一处的铁剑,刺破了重重叠叠的迷雾,从智净身后的远方咆哮而来。
南宫寒话音甫落,智净踏前一步,微瘦而苍白的双手探出衣袖,无数束极细的金色光线,从苍白的指尖喷涌而出,瞬间构成了一面近似鸟笼般的巨大丝网,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锁在网内。
而那呼似乎可以刺破一切的铁剑,却在即将于那巨大的丝网碰触前停了下来。
南宫寒放于身侧的双手慢慢摊开,然后紧握成拳头,那像是铁块的长剑竟然在无外力的控制下弯了起来,以剑身为中心,剑尖与剑柄实实的靠在了一起,一团银白色的光从凹起酝酿,一时间天地色变,飞沙走石。
铁剑终于蕴藉了足够多的精气,在光线还未成形前整支剑已经完全被对折。而在那凹起处所蕴含的力量更是无比的磅礴强大。
决不能在智净的光线合拢之后发起攻击,那样恐怕连一丝获胜的希望也不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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