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杰很头痛,义军在白马寺前驻扎了有一个月之久,便再无大战。
佛军似乎认同了现在的战况,就连简单的试探都没有了,只是龟缩在白马寺之上,闭门不出,近几日,廖杰在清晨时常听到寺庙的钟声,似乎白马寺已经恢复了早课。
廖杰同样不敢冒进,因为法玄的离开,义军之中的修行者少之又少,此时正好是休整的好时刻。
佛国的争执看似告一段落了。可是事情却并非像所有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白马寺之所以平静,是因为白马寺上的人在等待着。
诛心咒之所以被叫做诛心咒,是因为它确实诛心。
佛无欲,道无求。
诛心咒则是彻底反其道而行之。所以自然可以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可是后果却也很明显。
佛军的事物现在大多都是由法明在打理,法心大半的时间都是将自己关在一个偏殿之中,没日没夜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烛台上的烛光忽明忽暗,将整个偏殿都笼罩的十分阴森。
偏殿之上有三尊佛像,中间一尊闭目持佛礼,而左右两尊则是怒目圆睁,一脸怒容,威仪不凡。
在偏殿前方有一个原本应该是用于拜佛者跪拜的草蒲之上此时正坐着一个人。一个僧人,与正常意义上的僧人不同的是,他此时身上所散发的并非是慈祥的金色光芒,而是散发着一层浓郁的红光。
这红光稠密无比,如血。
而沐浴在这红光之中的僧人似乎毫无察觉,甚至越来越专心。
白马寺上空,不知为何,汇聚的乌云越来越浓密,到最后竟然似乎就要压到了白马山之上。
“轰隆……”乌云太沉,终究还是沉了下来,在一道闪电与雷声的牵引下,终于还是顺着白马山的最高处落了下来。而这场暴雨的正好在这偏殿。
寒冷的冬季,落下的雨滴迅速在空中凝结变为雪花,大片的飘洒,片刻之后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将整个白马上所覆盖。
“这场大学雪,下得有些蹊跷。”廖杰沉默的说着,看着自己身前大雪飘然,身后却晴空万里的天空说道。
一个男子此时正站在普陀山的山脚下,回望遥远处有着那片云彩的天空。
他叹了一口气,心想着这么苦的差事,怎么又轮到了自己的身上。想着大师兄的木板一样的脸,自己便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心有余悸的抬脚向着山上走去。
此时的普陀山虽然荒凉,大部分修行者已然被派往白马寺,可是却依旧有许许多多的人僧人依旧生活在这里。
因为没有了之前的盛况,所以此时的普陀山看起来有些狼狈。
男子在心里暗骂那个将好好的佛像砍为一堆废石头的大师兄后,摇了摇头。
“来人是谁?”
守山的僧人年纪不小,好久未见到有人登山,此时见到一个陌生面孔,自然一丝不苟的盘问了起来,此时的普陀山守山显得极为的重要。男子看了看那个年纪不小的僧人,境界恐怕依然不低,普陀寺竟然派这种人来看门,实在有些暴殄天物了。
“心中向佛的信众。”
“今日无法登山,请回吧。”那老僧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信徒他看到太多了,所以自然不差这一个。
男子沉默片刻。
他最不喜欢听到这种老气横秋的话语,但是他没有流露出自己的反感,因为他这次来不是为了打架来的。
“普陀山不是有规定信徒可以随时登山么?”他望着那名老僧问道。
“规矩?特殊的时期,自然有特殊的规矩。”
黄衣老僧缓缓站起身来,说道:“会吧。”
男子摇头说道:“必须要上。”
黄衣老僧不解的看着这个执拗的年轻人问道:“为何?”
“就这么回去,我家大师兄会骂我的。”男子苦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苦衷,听起来像是玩笑的苦衷。
他微微皱眉说道:“你过不去。”
男子看着老僧的眼睛,忽然说道:“佛门应该懂理,我已经跟你说了我的苦衷了,为何还不然我上山?“
黄衣老僧漠然说道:“规矩。”
男子微笑的说道:“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谁的拳头更强的道理,贵寺的规矩终究只能拦住那些没有能力破坏规矩的人。”
黄衣老僧微微皱眉,说道:“莫非你以为你的能力能够打破这规矩?”
男子说道:“我想试一下。”
说完这句话,他把手伸进腰间拔出了一把扇子。
男子抬起扇子,直指身前不远处的黄衣老僧。
然后他说道:“你想不想试一下?”
顾余的动作很自然,神情很平静,看上去就像拿筷子吃饭一样,只是当他举起扇子,用扇子指向黄衣老僧时,幽静的山道顿时被一道极凛冽的杀意笼罩。
看着这幕画面,黄衣老僧满是皱纹的脸,变得苍白起来,不是恐惧,而是极端强烈的愤怒与不解,以至于他身上的僧衣都颤抖了起来。
扇子,无理,执着,他似乎猜到了来人是谁。
老僧自然知道书院二先生的名声,只不过却知道的太晚。
身为此时的普陀山为数不多的高僧,老僧哪里想过,自己维护普陀山,只不过试图拦下来人,对方便会生出如此强大的杀意,准备动用最强大的手段。
更令老僧感到愤怒和惘然的是,看着对面的人的平静神情,若自己真的要阻拦对方,只怕他真会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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