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净似乎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但是却感觉到了有人走进,有些厌恶的憋了一下嘴。
顾余不管智净的反应,他先看了一眼此处的偏殿,虽然偏殿有些破旧,但是位置确是极佳,智净坐在高台上的轮椅上,竟然可以直接看到广场,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却一览无余。
很显然法聪对智净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他的僧袍也是干净的一尘不染,显然是刚换过的一般。
顾余站在直径面前忽然间回头,盯着智净的眼睛说道:“不久之前普陀山天色异变,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佛门乃是平心静气的修行之地,怎会变成了一个追求身份地位的名利场。”
智净一如既往的呆滞,没有过多的反应,顾余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大师,你看如今的天下,与佛祖想要的天下是不是已经背道而驰了。佛祖说要世界大同,可是如今却已然是烽火狼烟,这短短的两三年死了多少人,鬼族人,又死了多少个修行者。在这样的大时代下,任何的变数都可能改变历史,更何况,这变数并不是好的。”顾余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老师很担心。”
“我要去那个地方看看,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助。”顾余叹了一口气。
一直处于安静状态的智净眼底闪过了一道光。
顾余拂袖,偏殿大门应声而开,门外外早已被僧人们包围。
顾余推着,轮椅走下了高台。
“让开。如果你们不想要你们面前的这个人死的话。”顾余停了下来,他平静的看着所有的人。场间的气氛没有之前的那般火药味甚浓,而是变成了一场韧劲的较量。
没有人让步,但是却不能代表这可以阻止顾余的脚步。
“二先生,你这是在谋杀。”
“谋杀?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现在推着的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一位老人。”
“你的这句话有两点错误。一,我现在并不是推着他,而是绑架着他。二,而他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顾余微笑,推着轮椅在此向前,围绕着殿门前的僧人们终于慢慢的向后退了出去。
而在偏殿外围坐了一群僧人,他们的嘴角念念有词,以他们为点,散发出了一道道金光,最后融合在一起,将整个偏殿包裹在了一起,像是一个金光闪闪的龟壳。
大地的震动。
顾余平静的走出大殿,但是他的双脚却颤抖起来,长筒的靴子在大力的倾注之下,尽数成屑。
就连裤子也承受不住来自他双腿的力量,瞬间撕破。
然后他的身体也颤抖起来,紧接着,那个金色的光球也颤抖了起来。
硬撼,顾余在面对佛门未知的阵法之时,竟然选择了硬撼阵法。
噗的一声。
顾余一口鲜血吐到身前地上。
他的脚步一缓,但是却依旧向前走去。
他走的越来越缓慢,每一步,都需要停下来,暂作休息。
可是每当顾余抬起脚步,大地就会发出剧烈的颤抖,而数十丈外的僧人们以及他们苦苦支撑的阵法便会再次受到剧烈的冲击,那脚步仿佛是落在他的心上。
顾余一步步向着他们缺走去。
然后僧人们也开始吐血,不停的吐血。看着对方向自已走来,此时,僧人们宁肯顾余的速度更快一些,因为对方到来的越慢,对他们来说,便越痛苦。
“让开。”顾余微微抬起脑袋,牙上尽是被震出来的血水,但是依旧强势的说道。
诸位僧人极为倔强竟然没有一位选择放弃离开。
顾余摇了摇头,继续向前。
他的身前布衣已经满是鲜血,但是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直到他身前的轮椅堪堪要撞到那道金色屏障,顾余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再进一步,老人便会撞上光屏,下场可见一斑。
顾余满是鲜血的嘴角为挑起,在略作停顿之后,手上忽然用了,将老人推了出去。
“散。”法聪的声音立即响起,大阵应声而散。
顾余摸了摸嘴角,推着智净向着他的目标而去。
“二先生,你要去哪里。”法聪恼凶成怒。
“去你们的禁忌之地。”
夜已深了,鸣鹤楼也打烊了,楼里的人们正在收拾清扫,听着来人的要求,为难地表示了拒绝,然而此时的来人哪里肯离开,他从怀里取出厚厚一叠银票,思考片刻后还是只抽出了一张递到掌柜身前。
虽然只有一张银票,但掌柜清清楚楚看到了银票的面额,再想到先前在自己眼前挥舞的那一厚叠银票,顿时吓了一跳,心想随身带着这么多银票的豪客已然不是普通豪客,绝对是鸣鹤楼得罪不起的角色,哪里还敢多话,老老实实接过银票,极恭谨地把来人迎进楼里,把他安置进二楼一个临窗的雅间。
各色佳肴吃食流水价端进雅间,搁在桌上,那人坐在窗畔,看着被白日冬雪抹过一遍从而格外清新的夜空,手里捉着只酒杯缓缓地饮着酒。
芽菜蒸肉就着春泥瓮中的小酒,越喝越有,那人眼睛渐渐眯了起来,看着夜空里的繁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掌柜很奇怪,今日为何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吃饭。
半夜吃饭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是令他觉得奇怪的事是明明只有一个人,但是却点了那么大一桌子的菜。
可是片刻之后他便不觉得奇怪了,因为又来了一个客官,也是自己一人,点的菜竟然比之前来的人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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